“那我说了你可别笑啊!”
“怎么会呢,说吧。”
在杨天赐的再三鼓励下,她这才收起笑容,摆出一副很郑重的样子,说道:“我觉得这副画有两点怪异之处,首先是画中的云彩太低,你看,从这个角度来看,那朵云彩都快贴到城楼了。”
经她这么一说,杨天赐再细看画,果然如她所说,城楼与云的高度几乎持平。
杨天赐点点头,道:“果然是有些怪异,那第二处呢?”
“第二处呀,你看,攻城的敌兵有那么多,却为何看不到一匹马的踪影,按理说,突厥是游牧民族,以骑兵见长,上战场怎么能不骑马呢!”
杨天赐细细一想,果不其然,他不由对她起了疑心,怔怔的望着她,道:“看样子你不光是对这行很熟悉,而且对历史也很了解,不一般呐!”
李婉芳脸色微红,笑道:“心细而已,其实都是胡乱说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两位,不好意思了,到了闭馆时间了。”天赐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,工作人员便来催他们离开。
两人一起出了文物馆,风和日丽,云卷云舒,春风抚面,暖意融融。天赐道:“我走左边,你呢?”
“看来是没有缘分了,我走右边。”
天赐略一犹豫,道:“还会再见吗?”
婉芳盈盈一笑,道:“我猜很快就会再见吧,我走了。”说罢,挥了挥手,转身沿着右边的街道离去。
天赐一直目送着她从视野消失,轻叹一声,走上了左边的街道。
黑暗中,一个身影无声无息的窜入画馆,如鬼魅一般。他一身夜行衣,黑布裹面,站在了一幅画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