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斗看了一眼递到自己跟前的黄杏,洗得很粗糙,皮上还有隐约可见的绒毛。
他收回视线,冷声拒绝:“不用。”
见他不吃,天元便将手收了回来。
她站在一旁阴凉下,看着一动不动站在太阳底下的北斗,搞不懂这人怎地如此轴?
院子里到处都是阴凉,他非要站在太阳底下。
六月的天儿,热得要命,晒得人要脱层皮,即便是走路,大家都躲在阴凉下走,他倒好,就站在门口正中间的位置,一动不动。
天元吃完黄杏,躲在树下玩蚂蚁,正玩得起劲,便见沈工臣从屋子里走出来。
对方脸色看着有些沉,像是生气了。
等他们走后,天元立马进了屋子。
果然,娘子盘腿坐在榻上,气得揉着手里的帕子:“他以为他是谁呀?什么都要管?”
一旁春杳却笑:“您莫怪奴婢说您,您自打跟着四爷来了这边,小脾气一天比一天大了,您就仗着四爷惯着您吧。”
“他哪里惯着我了?我说想出去玩,他二话不说就拒绝,我说一句,他就板了脸。”柳岁岁气得不轻,“什么臭脾气,我偏要出去玩。”
天元忙道:“娘子这次出来是帮沈大人的忙,按理说沈大人该感激您才是。”
“您这样,属下带您回京,您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,大司马和夫人不仅不拦着您,还得方方面面都安排得妥妥当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