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看了看芸娘,哀叹一声,想当初这院子何等的奢华,这才短短一个来月,院子里的好些东西都被人搜刮干净了。
没有宠爱的妾就是这般,像是被遗忘到尘埃的淤泥,连半点翻身的可能性都没有。
芸娘的指甲都快要陷进肉里了。
“还有,那李县丞的任命已经下来了,正式成为了清水县的县令!”
啪的一声,芸娘的指甲直接被自己给掰断了,一只手血淋淋,偏偏芸娘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。
“怎……怎会如此?”
管家苦口婆心道:“芸姨娘,您这到底是怎么了?”想起回来的时候府里那些人对他的冷嘲热讽。
管家在府里因为芸娘受宠被人恭维惯了,何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,偏偏他连处置下人都不敢。
毕竟敢对他冷嘲热讽的几个下人,不是知府夫人的下人,就是那受宠姨娘的。
只要他胆敢打发一个,芸娘立刻就会受到牵连。
芸娘如何说?对着一个男人,她怎么可能说,她是知府的女人,她怎么敢说?
她怎么敢告诉外人,她因为每次行房会发出异味引得知府不喜,这岂不是要她被人笑掉大牙么?
芸娘擦了擦指尖的血,想不通,也完全想不到自己到底是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