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五年的时间里，她遍访名医，若不是真的没了办法，也不会孤注一掷地把一切都押在白丞身上。

而如今小予的病情发展得比她想的还要快，这一切早就已经逼得她乱了方寸了。

害怕自己在电话里说出自己的诉求之后会被他拒绝，所以江妩只能这么低声问着，想要当面跟他说清楚。

“有。”盛随浅浅应着，心口微微有些泛酸，但是还是努力语调正常，“你有事吗？”

“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？”

“这个点？”盛随并不想为难她，但是还是意思着问了一声。

“可以吗？”江妩的语调比起白天绵软了不少，让盛随根本没办法拒绝。

“地址。”

“你在哪，我去找你吧。”江妩攥紧了手机，看了一眼身后的病房，哑声道。

有求于人，总不能还要他来回奔波。

“江妩，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。”盛随深吸了一口气，语调喑哑，掩着说不出来情愫。

江妩听着他出口的声音，心口也跟着沉了沉。

这种时候她也确实没有心情跟盛随矫情，便轻声道，“我现在在市一院，我在附近找一家咖啡馆，方便吗？”

“方便。”盛随答得很快。

江妩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，他明显看到了江妩抬手擦眼泪的动作，一颗心揪得有些疼。

“好，等下发你地址。”

江妩说着，等着盛随应声之后就挂断电话。

选了个靠角落的位置，坐下之后江妩就把地址分享给了盛随。

原本以为自己要等好一会，结果没一会他就到了。

“正好在附近。”盛随简单地解释着，在她对面落座，“找我有事吗？”

“嗯。”

江妩应着，双手狠狠绞在了一起，眼眶还泛着红，看上去很是惹人心疼。

“你知道白老先生现在人在哪吗？”实在无力再去说那些敷衍客套的话，江妩看着盛随，到底还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。

江妩说着，稍稍缓了一下，解释出声道，“小予，小予有先心病，一岁多发病被查出来之后，这些年我一直在带着他到处求医，但是结果都不是很理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