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来，”陆延时不疾不徐地继续道，“你就甘心一辈子活在别人阴影下？”

“不想在沈家有更高话语权？”

“还是说，你真的就满足于做个小小的棋子，只要有人给你一点权力，给你一点甜头，你就心甘情愿地替人卖命？”

沈念州的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，仿佛陆延时的话语深深戳中了他的内心。

他咬了咬牙，冷声道：“陆延时，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！我沈念州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事。”

陆延时冷哼一声：“挑拨离间？沈念州，你清楚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。”

“你以为你的背后之人真的会永远信任你？不过是把你当成一枚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罢了。”

“等你失去价值的时候，别指望他们会给你留活路。”

沈念州听到陆延时的这些话，心底不由得泛起一阵动摇。

虽然他嘴上强硬，但陆延时的话无疑戳中了他内心深处的隐痛——

他在沈家一直都不过是个替人操纵的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