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祁安眉头狠狠一蹙,打量了一眼周围,这才面色难看道:“你是食鼎楼的东家?食鼎楼是你的?”
“你竟敢戏耍本王!”
说最后一句话时,谢祁安已经完全压抑不住心头的怒气。
原本最初盯上沈家,他并未将沈琼华放在眼中,一个被娇养着长大的商户女罢了,如何能守住家业,抵抗住他的算计。
可就是这个商户女,不仅脱离了他的掌控,还一次又一次让他处在风暴之中,甚至让父皇对他起了疑心。
如今他好不容易转移了目标,结果……
她明明就知晓是他要见食鼎楼的东家,却故意来这一出,隔着屏风与自己对话,让他以为自己成功之时再狠狠给他一击。
好歹毒的心思。
谢祁安双拳紧握,手背青筋暴起,牙齿咬的咯吱作响,眼神凶狠地盯着沈琼华。
沈琼华见他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,面上满是愉悦,嘴上却不肯承认,道:“王爷此言差矣,我并未否认过我不是食鼎楼的东家啊,何来戏耍王爷一说。”
没错,她就是故意的,凭什么谢祁安做出那种事,却只是不痛不痒的惩罚。
既然他又死性不改甚至还威胁安锦,那她就要让他好好尝一尝即将成功之时却功亏一篑的滋味,也体会体会她听到皇上对永宁侯府的处罚时的滋味。
沈琼华轻笑一声,鄙夷道:“不过我倒是真没想到经过这么多事情安王还是这般无耻,喜欢暗地里算计威胁别人。”
“就连威胁和利诱的手段也没学会变通,仍旧是那一副说辞。”
“王爷,你难道真以为自己是金饽饽不成,人人都想嫁给你,也不拿个铜镜照照你这幅样子,也就只有永宁伯府的二小姐才会稀罕你。”
“哦,对了,永宁伯府的二小姐知晓你对她的承诺对每个女人都说了一遍吗?”
“恕臣女直言,您这承诺也忒不值钱了一些,个个都是后位,哪怕是换个位分也好啊~~”
最后一句话,沈琼华拖长了语调。
待她话落,谢祁安面色已然通红,不是羞愧的,是气的。
他原本以为沈琼华这张嘴已经够巧言善辩了,却是没想到奚落起人来,比他想象的还要阴损。
他怒极反笑,“县主这张嘴可真是厉害,难怪能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还说服父皇改变主意搜查永宁侯府。”
“哎~~”沈琼华面露不赞同道:“王爷此话可是说错了,证据确凿?什么叫证据确凿?那得是找到脏物了才能叫证据确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