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要请太医?
当然是因为,昨天半夜请来的大夫,根本看不好齐夫人的突发痒症。
齐夫人昨晚疯狂挠了一夜!
挠破皮了、挠出血了,疼吗?
当然疼啊!
但是,能不挠吗?
不、能!
那种钻心的痒,好像上万只蚂蚁在皮肉下面啃咬,看不见、摸不着。
仿佛痒的不是肉体,而是灵魂!
轻轻按摩表皮还没用,恨不能用刷马的硬毛刷来摩擦!
银霜早晨跟银雪交值的时候,银雪和她说了昨夜的事。
她比银雪想得多,转头问:“王妃,齐夫人的痒症能治吗?”
君九悔眨了眨眼睛,坏坏地一笑:“能不能治,要看遇上什么人,要看态度怎么样!”
银霜明白了:“王妃高招。”
就是她下的毒!
这招,比直接跟齐夫人对着杠上去,要更狠!
不留痕迹,杀人于无形!
而且,齐夫人要死要活的,还不知道恨谁;
告到妙音贵妃那边,也不知道找谁出气。
“我不擅长跟女人打交道,尤其是这种女人。”君九悔闭着眼睛,仰着头,懒洋洋地靠在浴桶边缘。
她脖子上的淤痕,已经消了。
身上并没有多出来的痕迹,但她的大腿还是有点酸软。
银霜笑了笑:“可您身为荣王妃,肯定还是要与各家夫人小姐打交道居多的。”
君九悔一窒:“……”
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。
她叹了一口气,不去想以后的事,而是问眼前:“你们姐妹俩会武功,夜里给我守夜的时候,若有人潜入房内,能知道不?”
银霜唇一抿,应道:“得分情况。”
“什么情况下,你们也不知晓?”君九悔问。
她故意问的,其实心里门儿清。
第一,她们真正的主子不让说,当然不会说。
第二,她们能力不足以知道有人潜入……
君九悔猜测,第二种可能还是低的。
银霜看着她,答道:“若对方武功在我们之上,或者点了我们的穴道,再或者,对我们下了迷药之类的,我们会完全不知情。”
这回答模棱两可,倾向于第二种,君九悔没再问了。
香炉里有她的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