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在咏荷殿开宴,实际上,是在旁边的一个敞轩内。
本就是设置做赏荷宴席所用,特别宽敞,能够容纳得下很多人。
君九悔来早了,当然不可能先进去等。
她站在凉亭内赏花,刚没一会儿,身后传来打招呼的声音:“七弟妹。”
回过身来,看清楚来人,银霜行礼:“见过大殿下!”
一起来的,只有连瑛和银霜。
都君说是有事,需要晚些时候才能过来。
君九悔当然是不会去行什么拜礼的,因为大皇子司徒宇,并没有建功立业,故而尚未受封。
她家那位便宜老公因为有战功,早就已经是王爷了。
但招呼还是得打:“原来是大殿下。”
“已经是一家人了,七弟妹不必这般见外。”司徒宇长得吧,还是不错。
只是在君九悔看来,略有点儿……
咳咳,油腻。
大皇子是皇后生的,乃是当之无愧的嫡长子。
司徒舜是老七,今年才二十一岁。
算起来老大司徒宇,应该有三十岁了。
对比十八岁的妙龄少女君九悔,可不就成油腻大叔了吗?
他从小尊贵,却不知道为何,皇帝司徒涯就是不怎么喜欢他。
君九悔历来善于察言观色,不难看得出来,不甘都写在司徒宇的骨子里了!
“礼不可废。”她笑得十分冷淡:“我不过是皇恩浩荡之下才能存活的苦命人罢了,不敢攀附荣华。”
直觉吧。
她感觉皇后跟妙音贵妃,肯定不是一路的。
皇后是正妻,拥有至高无上的名分。
妙音贵妃是贵妾,却有帝王的宠爱。
这二者若不是打对台的关系,反而能做闺蜜的话,她脑袋都可以割下来送给她们当凳子坐!
而她脑门上贴着司徒舜未亡人的标签,无论如何,跟司徒舜都不可能是一条道上的。
然而司徒宇好像没看见她的疏离似的,笑道:“一回生二回熟,七弟妹是刚过门未久,尚未与兄弟们熟悉,多见几次面就好了。”
君九悔脸上保持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。
她在心里冷笑,嘴上道:“是啊,刚过门就丧了夫!”
司徒宇一顿。
“弟妹节哀。”他安抚了一句,继续道:“七弟妹状告齐光的事,我也听说了,不得不说,七弟妹确实是雷霆万钧。”
君九悔心想:这人怕不是有社交牛逼症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