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九悔眨了眨眼睛,感觉自己脑壳有点不够用了:“别告诉我,你一大老爷们,还经常闹割腕自杀?”
他平时总是裹得严严实实的。
武人为了方便动手,袖口也是扎起来的。
相处这么久了,她都不曾见过他露出手腕!
没想到……
在别人的手腕看到一条疤痕,都让人意外。
可他这……
数不清的、密密麻麻的、层峦叠嶂的!
可不是经常性割腕吗?
给君九悔想一百遍,她也不会认为,都君会是轻生自杀之人!
他也没理由啊。
都君看着她,脸色却依旧淡定。
他问:“王妃是要诊脉的话,那就快些,不是的话就算了。”
君九悔有点傻逼。
她很少有这种脑壳完全使不动的时候,伤口见多了。
不管多么狰狞的伤,她都亲手料理过。
这点早已愈合的,算得了什么?
可她还是傻住了,愣愣地把手按上了他的脉搏。
习武之人的脉搏,是强劲有力的,很有节奏感。
手指按在那些不平整的疤痕上,她脑子有点乱,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,又问:“你这些疤,是怎么弄的?”
满心的疑惑,要是不问个明白,她大概今晚要睡不着觉!
都君默默地看着她。
君九悔突然脑洞大开:“我知道有一种刑罚,叫血滴漏。便是把人捆起来,挑断四肢动脉放血,一点一滴地流干血液。”
她狐疑地对上他的眼眸,问:“你该不会,也被人这么搞过吧?”
瞧她竟是一点儿诊脉的凝神静气都做不到,都君不知道心里是高兴、还是难受。
高兴地,自然是她对自己关心,是他想看到的。
难受的是……
她关心的对象是侍卫都君!
他幽幽一叹,不得不回答:“没有。”
再不回答,指不定她还能想出什么诡异的酷刑来!
“不信!”君九悔也知道自己心浮气躁,是没有法子给他诊脉的。
她把手收回来,盯着他腕部的疤痕,不死心地又问:“你给我说实话,到底怎么弄的?你要是不肯说,我就烦到你说为止!”
都君目光一瞬不错地盯着她的脸庞,鬼使神差地问:“王妃这是在关心我、为我心乱?”
君九悔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