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舜一怔，对上她的眼眸。

她看他不是太清楚，但他看着她，那就清晰多了。

与她对视片刻，他笑了笑，道：“的的确确，是一样的。”

“那么……”君九悔眸中的逗弄兴味缓缓消失。

替代的，是有些阴沉的冷芒。

她抿唇，不客气地道：“你们这些上位者、当权者，做主子的，都不太拿下属的命当回事儿。所以，用都君当小白鼠做试验，不断试着以毒攻毒，好有朝一日能够研制出解药，解开你身上的毒？是这个意思吗？”

这么明显的指责，司徒舜怎么可能没听出来？

他迟疑了一会儿，问：“你对都君……莫不是朝夕相处，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吧？”

君九悔却丝毫没有畏惧，对上他的眼神，道：“是啊。寡妇门前是非多，我不偷人，难道要一辈子守活寡吗？”

她唇角的笑容越发冷淡：“再说了，我跟你有什么感情啊？我大好的青春年华，替你守着偌大的家业，要承担你的身份带来的危险！”

“现在更好了！还要冒着性命危险，给你生孩子！”

“司徒舜，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，只要你死了，我就找男宠！”

“离不了婚，没有关系，偷偷摸摸找几个乖的小奶狗，多香啊！”

司徒舜：“……”

他丝毫不怀疑，她这么说，也绝对做得出来！

但他并不生气，相反还感觉很有趣：“我是不是应该感激，你决定偷人还会尊重我，在我死了以后才偷？”

君九悔倒是愣住了。

她怎么感觉，自己反过来，反而看不懂这个男人了？

正常男人能听自己的老婆说“等你死了我就找小奶狗”这种话？

偏偏，她家这死鬼丈夫，就是没生气！

他甚至还淡笑，见她不说话，又道：“既然你知道都君和我中一样的毒，很显然他也许还会死在我前头呢。”

君九悔哼了一声，道：“也许，我能救他呢！”

“那也很好。”司徒舜十分淡然。

提出来她对都君有心思的人是他。

好像不在意的人，也是他！

君九悔有点不明白了，干脆直接抛出问题：“司徒舜，都君手上都是以毒攻毒的时候，放血割的伤。他是为你做替身专门做试验的，对吧？”

司徒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
君九悔也没有再问，而是盯住了他的手腕。

倏地上手，把带着衣袖捆绑的地方撸起来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