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九悔似笑非笑地看向连瑛。
那眼神的意味,分明是在说:来,让你看看我打算怎么做!
她说道:“你去看看,就说我头疼,起不来。他严烈要是敢进来,就让他进!”
“不合规矩。”连瑛对她完全不把规矩放眼里,是十分无奈。
孰料,她家王妃竟是勾唇一笑,眉宇间霸气尽显:“规矩都是强者定的,只要我站得够高、拳头够硬,我、就、是、规、矩!”
手里掌握别人——这个别人还是上位者——的生死,那些束缚女人的规矩,在她面前管个屁用!
连瑛一听,“王妃所言极是。”
她便出去了。
严烈很坚持要见,不求君九悔,主子就要没了!
连瑛又进来问。
君九悔同意了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严烈进了内室,自然不可能跑到君九悔面前去,而是拉了屏风,人在外头。
大夏天的,屏风是一面双面绣山水画卷。
隔着朦胧的一层纱,君九悔看到那高大威猛的武将。
他进来后扑通就跪下了。
“求王妃出手,严烈愿为王妃当牛做马!”
君九悔挑眉,半靠在床头,懒洋洋地问:“为本王妃当牛做马,是脱离你的主子?还是把我和你主子当成一个整体,为谁效忠都没差?”
严烈一愣。
还别说。
站在他们的角度,知道自家主子认准了这位王妃。
自然而然,没有人怀疑过,这对夫妻不是一个整体!
那么,对王妃效忠,与对王爷效忠,没有区别不是?
只听得床榻那边传来幽幽的话语:“想来,你这是还没想清楚呢。”
“站在你们男人的角度,女人出嫁从夫,从头到脚都是属于丈夫的。”
“皇家儿媳,也没有和离的可能,不陪葬都不错了。”
“所以,想搁这儿糊弄我呢,是吧?”
“严烈啊严烈,你跟都君一个德行!”
“我就想问你,你说愿意为我当牛做马,那么……”
“若是我和你的主子同时遭遇险境,只能救一个的时候,你到底是救我呢,还是救他?”
严烈本来不明白。
听了这话,立刻理解了!
这个问题几乎不用问:
司徒舜和君九悔同时遇险,他只能救一个,那当然是救司徒舜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