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死心塌地把他当丈夫看,以后就可以利用她的恋爱脑,为他披荆斩棘、肝脑涂地了?
男人最大的谎言就是:我爱你!
他们真正爱的,肯定是他们自己!
她君九悔就要告诉他:想让我当冤种,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!
连瑛知道,这是君九悔要做筏子,声讨都君呢!
但她也是得说:“王妃,都侍卫这个样子,怕不是话都说不好了。”
君九悔:“……”
想想:也是。
话都说不出来,站都站不起来,啥事儿也做不了不是?
她歪着头想了一小会儿,下床、穿鞋。
不紧不慢。
身上只穿着中衣,发髻拆了,齐臀长发披散着。
整个人懒懒散散,施施然从屏风后走出来。
鞋子也没好好穿,踩着后跟,跟穿拖鞋似的。
都君并不知道她出来了,意志力全都放在与痛楚对抗上。
君九悔身边也会留着一副银针,以备不时之需。
“把他衣裳脱了。”
连瑛照办。
都君微微睁眼,眼神涣散的他,看到模糊的影子朝自己笼罩下来。
君九悔在他的心口,下了一个护心针阵。
紧接着,又给他下了一个止痛针阵。
然后,她走到另一边坐下,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,浅浅喝了一口。
面无表情,慢条斯理的。
不再看都君一眼。
随着针阵开始慢慢起作用,都君感觉到疼痛感缓缓减弱。
没那么疼了,他才终于能说出完整的话来:“多谢王妃。”
君九悔看了一眼连瑛:“瑛姐你先出去。”
知道王妃这是要调教男人了,连瑛退了出去。
房中,只留下夫妻二人。
都君的手终于不那么抖了,他抬手,把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。
倾城绝色的面容,被毒发折磨之后,青得像鬼似的。
唇色发白,目光也没有那么有神了。
可以说,整体颜值起码从99分,掉到了66分。
但,都要死了,他还有66分!
君九悔扫了一眼,不为所动,喝了一口茶。
盯着杯中的参片,她淡淡问:“怎么?以为你这副鬼样子,还能用美男计呢?你要还能硬得起来,说不定还万事好商量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