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肚子里这只崽现在已经四个月……”
“预计再过五个多月,明年开春就要出生。”
“孕后期也好、产褥期也罢,我没有这么多精力去照看都君。”
“更甚者,到时候我抱着孩子,成了四面八方对准的箭靶,自己是否还有命在都还不一定呢!”
“那种情况下,让我再跟他耗命,你觉得可能?”
对于这个问题,屠苏不得不承认:“的确不可能。”
尤其对这个狠心的女人来说,她自己的命、孩子的命,绝对是比男人的命更重要的。
所以,在君九悔面前,都君的死活只能摆在后面!
到时候,她自顾不暇,怎么可能豁出命去照看都君的治疗?
君九悔摊手:“所以,未免夜长梦多,你也应该赞同这个方案才是!”
逻辑完美闭环!
司徒舜的人更在乎他的生死,这一点无可厚非。
她是完全可以理解,也不会苛责。
但她也会让他们知道:“或者,屠小神医你有这等自信,在那之前将我这针术学了个十成十,哪怕我死了还有你呢!”
屠苏气息一窒。
他没有这样的信心!
他针术是很不错,每次认穴道也很正确,但结阵却不是每次都成功。
成功率几乎是一半一半的!
救命的事,他哪里来的自信说,自己过五个月后肯定能行?
君九悔直接拍板:“行了,明日便开始。我施针,你负责汤药!”
次日。
要放这边准备好了,还没开始施针。
司徒琅上门了!
大厅内,君九悔坐在主位上,司徒琅坐在她隔壁。
他端着茶盏,询问:“七弟妹,我明日出发,去替你接表妹。你可要给本殿送行?”
“哦。”君九悔不冷不热地道:“皇上说了,我安胎放在第一位。就算你给我送了这么多东西来,我也怕是不能送行了呢,五皇兄!”
看上去,司徒琅应该是放弃勾搭她了。
但又似乎没有完全放弃。
应该是还留着一条路,所以,今日过来还带了相当多的礼品。
“我也就说说罢了。”司徒琅喝了一口茶,道:“一些小玩意儿,不值几个钱。你害喜严重,要多注意进补。”
也没有坐太久,他很快便告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