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九悔没有任何胆怯。
相反,她还十分淡定地反问:“臣媳以为,皇上前面提到朝堂太乱了,便是允许臣媳发表拙见的意思。”
她心里,对这皇帝可没多少好感。
既然没想让司徒舜上位,却为何表露那个意思?
让司徒舜成为靶子后,第一个折损的,便是那个冤大头!
并且,秦家也不是什么有前途的好人家。
秦若华以前再怎么会做戏,也是个难成气候的。
可皇帝,竟然把秦家的女儿指婚给司徒舜!
真不知道这个皇帝,到底在想什么?
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,司徒涯一怔。
大太监观察着他的神色,忙道:“荣王妃,请您慎言。”
哪怕是怀着皇孙,也不代表可以在皇帝面前大放厥词!
不想,君九悔却是微微一笑,道:“皇上,臣媳一介寡妇,成不了气候。”
“立储乃国家大事,臣媳本没有立场说什么。”
“王爷人已经没了,不管是谁做太子,与荣王妃、与荣王的遗腹子,都没多大关系。”
“不过——”
她话锋一转。
司徒涯挑眉,问:“不过什么?”
君九悔唇角是勾起的,但那笑容实在是讽刺。
她淡淡说道:“不过,皇子之间的争斗,若是波及到了无辜之人身上,怕是会引发更多乱象!”
大太监差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!
荣王妃到底是个什么人,她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!
太狂了!
言外之意分明是:你不立储,闹得皇子争斗。偏生这些个皇子打起来,拿我来做筏子!累及我这个无辜!
司徒涯已经有些不高兴了,眸色有些阴沉。
却见君九悔完全没在怕的,又道:“臣媳人在家中坐,锅从天上来。”
“上次不知道谁算计娘家表妹,那不过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。”
“而距离那件事才过几日?刺杀的事就跟来了!”
“臣媳有理由怀疑,上次的事,也是四皇子在背后做的!”
哪怕她已经锁定了是司徒鸣,还是只能把这件事安在司徒奉头上。
毕竟,司徒鸣把自己掩埋得好好的,暂时动不了他!
查案的时候,顺着司徒奉若能查到司徒鸣身上那自然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