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,余娇娇离去了,君九悔回到房里。
她问:“君家人都已经睡下了么?”
十三幺答道:“我怕管家安顿不周,又过去走了一圈。睡下没睡下不晓得,但那几位一致表示,有什么话都留着明日再说。”
君九悔又问:“司徒吉那边,没什么动静吧?”
十三幺摇头,应道:“屠大夫每日去给他换药,没出什么问题。六皇子平日咋咋呼呼的,身子好得很,恢复也快。听屠大夫说,他的伤应该是完全康复了。”
“没嚷嚷着要出门?”君九悔哪能不知道司徒吉跟跳蚤似的?
反正就是不能消停。
嘴贱,手也欠。
但要说他阴狠毒辣、十恶不赦,都是抬举了他!
十三幺笑了,道:“倒是没有。每日叨叨着,说快要闷死了。但说让他走人,他愣是没敢走。”
怕一出荣王府的大门,就要被人干掉灭口呢!
君九悔对此无所谓:“让他留着吧,回头找他帮忙,也是近水楼台。”
爱住多久住多久,反正金子照收!
没什么不妥的地方,君九悔吃了点东西,简单洗漱一下就准备睡了。
晌午的时候小憩了片刻,但这一下午、一晚上的折腾,着实让她这么孕妇累个够呛。
熄灯后,司徒舜进来,发现她已经睡着了。
心里装着事,他倒是有些睡不着。
坐在她身旁,他静静思索目前的局势。
尤其是——
司徒涯的想法,那是真的完全摸不透!
次日。
晨起的时候,君九悔照例在王府里散步,当做早锻炼。
司徒舜昨夜没能与她说话,早晨恢复了都君的模样,陪着她在花园内走着。
真成替身小侍卫,焦孟不离似的。
“目前要做的,除了翻案查清楚你母亲的事外,还有一件,尽快想办法脱离君家人的罪籍。成了良民,才又重回朝堂的可能。”
他护在她身旁半步距离,一边走一边低声说话。
君九悔自然也很关注这个问题:“按大炎律法,要怎么样才能从罪籍变成良民?”
罪籍不能参加科举,不能购买土地产业,甚至不能与良民通婚。
有些罪籍出身的姑娘,倒是可以通过给人做小妾的方式,脱离罪籍成为良民。
但小妾依旧是低贱。
更何况,君家这一大家子怎么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