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就终于恢复了自由!
可这些过往,岳兰漪不愿意对君然说,所以就不去提自己会武功的事,以免他问起来,将那些不堪的过往揭露出来。
哪怕他是知道她风尘出身。
很多时候,知道别人受过伤是一回事,真正见到狰狞的伤口,又是另一回事。
她并不想把伤疤露出来,给任何人看!
君然倒是侃侃而谈,说自己在西北的事:“西北的风雪比帝京要大得多。帝京的冬天,正常只有三个多月,但我们待的那边,冬天有五个月。”
“风大、冰厚,冬日做工的时候,特别困难。”
“但若是什么都不做,就能冻成冰块!”
“每年冬日,都会熬死不少人。”
“我们君家旁支,也有些熬不住的,如今即便是有机会回来,但他们也是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岳兰漪认真倾听他讲述,到了此时才说道:“你年纪那么小就要受这样的苦,还能保持豁达的性子、宽广的胸襟。可真是难得!”
君然不由笑了,道:“你夸我,我很高兴。但是呢,我能如此并不是我的功劳,都是长辈教养得好。”
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道:“我从小皮得很,挨揍得厉害。父亲揍完我拉不下脸,又让母亲过来温柔安抚。”
“一个晓我以理、一个动我以情。”
“揍着揍着,我就长大了,也成了现在这样的性子。”
岳兰漪听着,觉得很有意思:“你父母亲……好相处吗?”
尽管她说愿意做个外室,与他玩玩得了。
等他成亲娶了别人,她会离去。
一个外室,哪里需要跟他的父母亲相处?
但她还是想问这个问题。
君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,答道:“父亲比较严肃,你看我哥就知道了,我哥的性子还是比较像父亲的。但母亲很温柔、很和蔼的。晚点她们出来了,你与她说说话就知道了。”
“我不。”岳兰漪红唇一噘,道:“我等会儿就走,不与你母亲碰面。”
君然本想问为什么。
但想到她骨子里的不自信,又不问了。
可不曾想,就在他们说这话的时候,君兰溪撩开了车帘,笑嘻嘻地道:“哦豁!晚喽,我们已经出来啦!”
岳兰漪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