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苏是君九悔专门叫过来的,同时还有君九悔送过去的药方。
此时他人过来,也把药带过来了。
他有些不忍:“这药起效用后,肌肤会有灼烧感,虽然时间很短,但……世子与郡主才刚生啊,你怎么忍心!”
君九悔面无表情,就事论事:“因为是刚刚生,婴儿的痛感不明显。这点灼烧感一会儿就过去了。孩子越大越怕疼,明白么?”
屠苏:“……”
同样于心不忍的连瑛:“……”
他们是真不明白!
君九悔也不解释太多。
事实的确如此,很多病症需要小手术的,趁着婴儿时期,能治就治了。
越长大,痛感越明显!
君九悔让屠苏配过来的药,都是磨成药粉的。
加入茜草红,调成了很稀的糊状,类似于朱砂墨似的。
她捏着毛笔,蘸了一点儿颜料似的药糊。
“先把晨光抱过来,把他的胳膊伸出来,手肘内侧对着我。”
窦氏听言照做,看着架势是要做记号?
但她们刚刚来,不了解君九悔的习性,不敢多嘴。
君九悔抬起毛笔,在那软乎乎的婴儿手肘内侧,画上了一朵缺瓣梅花。
药物有灼烧作用,那点灼烧感比打预防针要疼一点,晨光嗯嗯啊啊了几声,象征性地哭了两下,就过去了。
“熹微过来。”君九悔让张氏把郡主也给抱了过来。
在同一个位置,也画上了一朵的缺瓣梅花。
不过,两个孩子的两朵梅花,缺的不是同一瓣!
明显,熹微要爱哭一点。
疼痛让她呜哇哇哭了一会儿,但初生婴儿对痛感的感知,的确还是比较弱的,没一会儿就好了。
等到那梅花上的墨痕干了,君九悔说道:“用热毛巾捂一下,再擦拭干净。”
两个奶娘听言照办。
不多时,擦干净了上面的药糊残渣,茜草红的缺瓣梅花,在白嫩的小胳膊上十分明显。
君九悔挥了挥手,道:“把孩子放在这边,你们先出去吧。”
两个奶娘出去后,君九悔看着放在胡榻上又睡过去了的俩娃。
忽然有些感慨:“我一直听说什么生完孩子后,当母亲的都会觉得自己的孩子万分可爱。我怎么不觉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