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舜从诊疗房那边治疗完了回来主屋,步履轻快。
甚至,有那么点儿迫不及待的味儿。
一进来,根本掩不住脸上的喜色:“九儿,来!你来给我看看!”
他迅速在君九悔对面坐下,撩开袖口把手腕往她面前一伸。
主动抓住一旁架子上的腕枕,垫在手腕下,催促道:“快看快看!”
君九悔:“……”
即便是无数次给他诊脉,看到这疤痕累累、跟个爆裂老树桩似的手腕,她还是得感慨:
这厮,真的是韧性超强!
换另一个人,未必能够承受这样的多年折磨,情愿一死了之!
君九悔自己不是个敬畏生命的人。
她对生死不是那么在乎。
能活着她不想死,但非要死她也无所谓活不活。
自己做不到,对这种特别尊重生命的人,就会非常佩服。
她把手指按上去,给他诊脉。
过了一会儿,眉头一挑。
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旋即朝他另一只手勾了勾:“那边伸出来。”
司徒舜脸上喜色难掩,毫不犹豫地把另一只手递给她。
“笑得合不拢嘴,至于么?”君九悔给他诊脉,还是要怼他一句。
被怼已经成为习惯,司徒舜不赞同她怼孩子,但怼他自己是无所谓的。
他笑嘻嘻地道:“这好事,难道我还不能笑么?怎么不至于了?”
先前的一次狂喜,是得知自己确定能活,不会死了。
现在则是——
他的余毒都清了!
以后,他就是个正常人了!
为什么不至于笑不拢嘴?
这么多年,从未如此轻松过!
君九悔给他诊完脉,松开他的手腕,点点头:“能。能笑到进棺材那天为止了!”
她说话习惯的不好听,但司徒舜的底线早就被无限拓宽。
得了她的准话,他越过炕桌过来,猛地将她抱进怀里,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又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