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拧眉，道：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如果不是皇帝心中所愿，为什么会立司徒舜为太子？

难道，真的是因为皇子凋零，没有其他人选了吗？

可皇帝身子康健，再活二十年都没问题。

以后有的是机会立其他皇子做太子啊！

君九悔看着她，又问：“你这阵子侍寝的时候，可有见皇上有什么悲伤、愤怒、或者开心的情绪？”

段艳秀回忆片刻，摇了摇头，道：“皇上向来高深莫测，饶是他十分宠爱于我，但我也从来掌控不住他的心思。”

君九悔毫不意外。

宠爱。

这就是一个皇帝对妃子的宠爱。

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宠爱！

主子对宠物，怎么会表露自己的心思呢？

给你什么，你就要什么。

不给的，你想都不能想！

这就是“宠爱”！

君九悔叹息一声，道：“若我没猜错的话，要不了多久，司徒舜就会被以一个合理的理由，派遣出帝京了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段艳秀眉心紧蹙，满心不解地问：“他已经是太子了！正常来说，储君不会被派遣出京。你难不成还以为，他还会领兵出征？”

可君九悔却依然是冷静如斯地看着她，淡淡说了句：“拭目以待。”

段艳秀倒抽了一口气。

她又不傻，怎么可能没察觉出来一点别的意味？

尤其是，经过这段时日跟君九悔的相处，她越发觉得：君九悔是真有本事的。

“你是想说……”她心中惊骇万分：“皇上其实并不是很乐意舜儿做太子？可……”

她完全想不明白：“当前也不可能有比舜儿更适合做储君的人了啊！”

君九悔眉目冷峻，道：“这个疑问，我也想不明白。面对一片迷雾的时候，我们只能摸着石头过河、见一步走一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