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九悔抬手将他泛着绿光的眼睛蒙上,道:“一会儿把我弄睡过去了,谁跟你商量后面的事?”
司徒舜被她逗笑了,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一下,道:“那我们先把事情商量了再去!”
君九悔知道,自己的腰离家出走是不可避免的了!
他口口声声要说她贪欲,其实是他自己!
她是享受男又欠女爱,却并不沉迷。
要的是质量,而不是数量。
可显然,他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,那数量太过密集,屡屡她都要青着脸把他踹下床,他才知道收敛。
一想到后面要分别,这三天她别想好过!
她斜眼看他,道:“我不警告你,但你自己悠着点儿。你这么贪色,出去几个月如果弄不干净了,我一定会知道的!”
对此,司徒舜失笑,道:“放心,家有悍妻,我惧内,不敢乱来的。”
君九悔撇嘴。
敢不敢,谁知道呢?
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!
信了他的邪!
夫妻俩花了一下午商量正事,然后又花了一晚上“交流”另一种正事。
第二日,司徒舜就要去点兵。
第三日,安排好方方面面。
第四日一早,率军出征。
头一晚少不得吃了个大饱,才能心甘情愿地走。
他离开东宫的时候,对君九悔说道:“不用送我。”
君九悔有话直说:“我也没想送你。”
她不喜欢送别。
以前没有什么要她送别的人,但她其实很厌恶看别人的背影。
在乎不在乎,是一回事。
被留下的自己,会有一种空荡荡的心情,她会很烦躁。
司徒舜脸一黑:“我马上要走了,你也不能给我说句好话。”
君九悔清醒无比地道:“你想听的话,不利于你心无旁骛地去做事。司徒舜,别犯傻!”
她知道他想听什么。
我舍不得你走。
欧巴卡机嘛。
这种销男人魂、软男人骨的话,对即将要出远门、并且含有未知凶险的他,没有任何帮助。
司徒舜明知道如此,可他还是想听。
君九悔又道:“出门在外一切小心,保命第一。我和孩子,都等你回来。”
她上前一步,给他整了整衣襟,然后抬眸与他对视。
踮起脚尖,唇瓣贴着他的下巴,又说了一句:“时局一旦不对,我就把你儿子送上去,我垂帘听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