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个月,严烈那边没有停止过派人去寻找。
包括鞣兰那边,一寸一寸地都找过了!
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,她的心逐渐下沉。
时间越长,找到的几率越小。
司徒舜他……
不会真的死了吧?
司徒涯必死,留着肯定是祸患。
但司徒顺这个人还没长成,又不是什么很有本事的人,所以她把他留下了。
目的,自然是为了问出来司徒舜的下落!
“呵呵!”
司徒顺冷笑。
他其实没有什么生志。
对于一个男人——尤其是一个刚二十岁的男人来说,现在他就当太监了,他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希望?
他憎恶自己私生子的身份。
这么多年,为了回来继承大统、生下正统血脉的儿子,他在鞣兰是一个种都没有留。
结果回来后第一天,就被眼前这个疯女人,毁了他的一生!
恨吗?
当然恨!
可这女人的毒太厉害了,他每天只有足够吃饭穿衣那点力气,所有一切都被她控制住。
他这辈子没希望了,为什么还要让她快活:“都说他死了,你不信!”
“活要见人、死要见尸。”君九悔冷冷地道:“只要一日没见到他的尸身,我就觉得他还活着!”
司徒顺微微一愣,转头看她,道:“你男人失踪不见了,一滴眼泪都没有流,而是忙着争权夺势。”
“我还在想,司徒舜什么天之骄子、娶错了女人,也不过如此!”
“我以为你这种女人是没有心的,怎么,竟然还在乎他?”
对于这种说法,君九悔嗤地一笑,道:“不然呢?我在这里哭哭啼啼的,由着你们拿捏?司徒涯足够恶心,装什么深情!心里藏着白月光,一点儿都不妨碍他找别的女人播种!皇子女加在一起,总共有二十几个!他说爱你母亲,不过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罢了!”
因为得不到天上的白月光,所以那抹月色格外纯洁、格外珍贵,成为心头朱砂痣,一辈子执着。
可——
一旦得到了,那份爱能够持续多久?
终有一天,朱砂痣会变成夏天夜里的一滩蚊子血!
如果司徒顺的生母没被送去和亲,而是顺利入了司徒涯的后宫。
那么——
可能不出三年,司徒涯就变心了!
所谓的“我爱你”,不过是爱自己的意志罢了。
司徒顺道:“我不想跟你讨论这种话题。”
“那就给我说说,那一战,司徒舜到底经受了什么?跟鞣兰王被沙尘卷走之后,是他死在了沙尘之中,还是……”
君九悔的目光如剑,死盯着他的双眼,吐出后面一句:“被你们暗中伏击杀害、并且毁尸灭迹!”
她一双眼睛,宛如地狱恶火。
司徒顺下意识抖了抖,还是紧闭嘴巴。
君九悔冷笑,道:“你这个小偷!”
“鞣兰王死了,你就拿着那功劳,不惜损毁自己的容貌,也要拿着司徒舜的功劳回来,顶替他的一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