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……他也知道,要破徐长安头顶的这一剑,代价太大。
如果能让徐长安离去那更好。
因为现在,他的想法和以前又不一样了。
因为他们秦国,马上就可以攻灭赵国了。
因为,这个时候太关键了。
他想挡住徐长安的这一剑,必须从前线将香火之力甚至是气血之力抽回来。
抽取香火之力和气血之力这对嬴稷来说不难。
可一旦挡住了徐长安这可以斩杀炼虚的一剑,秦国香火之力必定大衰。
能不能一举拿下赵国,那就不一定了。
所以若非这种关键的时候,嬴稷断然不会跟徐长安妥协。
“不行!”徐长安立在虚空,淡淡的道:“我还是刚刚的条件,请陛下跪下来,给我妻子和我师兄赵括,叩首谢罪,我再考虑是否退去的事情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
老秦皇气的须发皆张,他抬起手指着徐长安:“徐长安……朕这一辈子,从未有人敢威胁过朕!”
“你是第一个!”
“也是最后一个了!”
“凭借着区区借来的力量,你就想杀了朕?”
“可能吗?”
“你有底牌……朕就没有底牌吗?”
“既然如此,那你就留下来,为我大秦国运血祭吧!”
“明夷金塔……”
轰……
随着老秦皇一挥手,一座金色的神塔忽然凭空而出,瞬息之间化为百丈,扣在了嬴稷自己的头顶。
明夷金塔,可攻可守。
攻击的时候,能将对手修为一层层的磨掉。
防守的时候,以无尽气运加持之上,就有了可以防御一切的能力。
徐长安头顶那红色的鸾鸟身上,无数气运流入了明夷金塔。
这不是黄色的气运,而是红色的气运。
气运之中,带着一缕血色。
“徐长安……你这一剑,能破朕的金塔否?”
秦皇睥睨徐长安。
徐长安摇摇头:“不知道!”
“好……那你就给朕留下来吧!”秦皇再次深吸一口气,他闭上眼睛,口中喃喃自语,无数听不懂的粗糙而又生涩的字音从他口中飞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