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康伯脸色变了一下,叹了一口气。
“刘锜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刘锜了,唉,若是岳……那人还在就好了。”
杨沂中闻言,不由默然。
过了好一会,杨沂中缓缓开口道:
“那人虽是我亲自监斩,但我对他向来是很佩服的。”
陈康伯笑了笑,道:
“死者已矣,说这些也无甚意义。”
“那我再说一件事情给郡王大人听吧,眼下在金国北方,不但有完颜雍的叛乱,就连契丹人也造反了。”
“燕京金军出战完颜雍,却被完颜雍接连击溃,只能困守燕京。”
“再加上山东义军,金国后方已经狼烟处处。”
“完颜亮纵能越过长江,他也不可能长久地在江南继续呆下去的。”
“哼,除非他连自己的金国都不要了!”
说着,陈康伯从袖子里拿出好几份军情,放在了杨沂中的面前。
杨沂中仔细地看完了这几份军情,有些疑惑。
“为何不告知陛下?”
陈康伯平静地看着杨沂中,道:
“由我来告知陛下这些事情,全然无用。”
“若是郡王对陛下说这些事情,那大局定矣。”
杨沂中哈哈大笑,白须飘扬。
“陈相公,数月前你命人夺我兵权时,可曾想过有今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