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的包房里,原野静静的靠在沙发椅背上,搭在眼睛上的手一直没有拿下来过。没有开灯,所以他可以将沉痛的表情很好的隐匿在黑暗之中。
“……我和小栀,是真的没机会了。”最后,原野长叹一声,语气已经有些微哽咽。
傅噙修微微挑眉,沉声问:“就这样?”
“就这样!”原野痛苦的捂脸,整个人散发处理啊的气压十分低沉。
傅遇白坐在一边,十指交握撑着下巴,眼睛紧紧的闭着,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。只是从压抑的气氛中可以看得出来,他的心情并不比原野好过多少。
傅噙修不说话了,黑暗中只能听到兄弟三人的呼吸声,不轻不重,沉稳压抑。
为了阻止原野和小栀在一起,他已经预料到二婶肯定会无所不用其极。只是他实在没有想到,居然会是这样。
五年前,二叔出事之前,他和原野确实预谋了一些事情。但,他们的本意,只是想给三叔一些警告而已。他们设计那些陷阱的同时,也做了防护措施,毕竟从根本上来讲,他们还是一家人,有着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,他不可能真的亲手去对付自己的三叔。
傅噙修拧眉沉思了片刻,沉声道:“野,当年安排那件事情的人呢?”
“那件事情?你们到底瞒了我些什么?”傅遇白猝然开口,语气有着咄咄逼人的气势。
傅噙修皱了皱眉,他从没听到过傅遇白用这样的口气说话,但今天却遇到了两次。他不想和他计较,毕竟这件事情的结果如果真如韩惠所说,恐怕到最后他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了。
不过,他始终怀疑!
当初自己和原野一起计划这件事情的时候,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,不管之后派去执行的人是谁,那人肯定是原野信得过的人。既然信得过,那就不可能会出错。
原野拿下盖住眼睛的手掌,疑虑的看着傅噙修道:“二少出事不就后,他就失踪了。后来我才得到消息,他得了绝症,已经病死在了医院。你还记得吗,当时我向你申请了20万的抚恤金给他的家人。”
傅噙修点头,他记得这件事情,还记得最后自己是签了五十万的支票给他。
嘭!
傅遇白再次一把扫落桌面上的酒瓶,冲着两人咆哮:“告诉我,你们当初到底做了什么?我爸的死到底和你们有没有关系?”
傅噙修抬眸,眼风冷冷刮过他的脸,俊脸一片黑沉,十分不悦。
原野沉痛的咬了咬牙,避开好友的视线,不敢迎视。这件事情从韩惠提出来之后,他已经思考了不下数十遍。可是每想一遍,心就越发沉得厉害。想到最后,他已经不敢让自己继续沉沦在那种思绪之中,只能依靠酒精来麻痹自己。
所以,他持续买醉了一个月,却发现这种折磨竟然越加深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