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你。”说话的是陈雨来,也就是陈文博的爸爸,他诚恳地对我说:“小伙子你姓夏,是吧?你知道为什么骨灰瓮里有玻璃和蚕蛹吗?”
我摇摇头:“从来没听说过。”
陈水这时候也不咋呼了,喉头动了动,轻轻地说:“哥,怎么办现在?”
陈雨来脸色不善:“你不是说爹留下来金子吗?你看看,有金子吗?都是一些这样的东西。还能怎么办?收拾吧!”
陈水汗都下来了,看向二爷。
二爷的表情很冷漠:“收拾吧,看来你们老爹没留下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不对!不对,不对,不对。”陈水一连念叨好几个不对,然后道:“我得好好检查检查。”
陈雨来想骂人又忍住了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:“行,你慢慢检查吧,你就算捡到金山,也都是你的,我不要一分。”
陈水眼睛亮了:“哥,这可是你说的,现场这么多人见证呢。”
陈雨来一拂袖:“让他慢慢捡吧,大家跟我下去喝喝热咖啡,暖暖身子。”
果然,只留下陈水一个人在祠堂摆弄,大哥陈雨来带着我们,还有二爷,一起出来,从楼上到了楼下。
陈水的老婆还在沙发上昏睡,也没人管她。陈雨来让儿子陈文博去热咖啡,热茶。
二叔和我对视了一眼,他咳嗽一声:“那啥,陈大哥,你看,现在骨灰瓮也开了,里面的东西你们也见着了,是不是……”
陈雨来点点头,有钱人就是不一样,根本没有耍赖的意思,让二叔打开收款码。
陈雨来转了五千过去,二叔笑嘻嘻的说了句恭喜发财,得意地甩了我一眼。
“感谢二位,这么大的雪天跟着忙活,足足一天的工夫。”陈雨来说。
不用二叔提醒,我也听出了这是逐客令。
骨灰瓮已经开了,里面的东西也清楚了,剩下的就是人家的家事。跟我们就没有关系了。
我和二叔告辞出来。二叔乐得嘴都合不拢:“小农,这个活儿真是不错,忙活一天,劳务费就一万元。要是天天接这样的活儿,我还债就指日可待了。”
我笑了笑:“那是做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