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零点都过了。

屋内方才归于平静。

出租屋的条件有限，洗手间洗澡的位置，很小很小，勉强能让一个人站在那里，冲个淋浴。

两个人一起洗澡的条件，是不够的。

顾夕迷迷糊糊的知道，他在最后才把她放到床上去。

纵使男人的动作很轻，她也还是知道的。

累的在被子里蜷成一团，渐渐地，顾夕就彻底没了意识。

处在模糊的睡梦中，顾夕梦到陆聿寒反复索取，如同吃人的魔鬼，不知疲惫。

这对于身子根本承受不住的她来说，是个噩梦，既然是噩梦，就有吓到醒来的时候。等她睁开眼睛，气喘吁吁的看到眼前的情景，她没有精力脸红害羞，只是捂着自己，再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，说：“你……你在做什么？”

“擦一擦身子，再睡会比较舒服。”陆聿寒手上是温热的毛巾，特地用水烫过的。

洗手间的热水器很简单，不耐用，储存的热水都被他用完了。

他只得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，倒在盆里，再浸湿毛巾，等到温度适宜了再进屋给她擦拭皮肤。

这种活儿，陆聿寒成年以后就没再干过了。

包括自己的两个亲生孩子，也从来没享受过老爸的这种温柔与关心。

“我去洗个澡。”顾夕说着，就想下床。

陆聿寒把热毛巾给她：“热水器里没有热水了，烧也不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