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乔乔在胡同里,先给血人把了把脉,这具身体气血两亏,摄入不足,是多久没吃过东西了?
还有那干裂的嘴唇,明显已经很久没碰过水了。
她没有犹豫,从自己随身斜跨的军绿布包里,掏出了一个胖乎乎的输液瓶,玻璃瓶是她平常用来给自己带水的。
她揪下橡胶盖子,半搀扶起血人,往他嘴里喂水。
可却一点也喂不进去,阮乔乔只能先放平他,掏出针灸包,给他扎了几针。
再抬头的时候,就看到血人掀开了他布满血痂的眼皮。
对方正直勾勾的看着她,眼底尽是疑惑和迷茫,过了片刻后,他眸光忽然明亮了几分。
他似乎想说什么,可阮乔乔却往他头顶胡同口的方向看了一眼,压低声音:“嘘,别说话,路口有人在看着你,若看到你现在醒了,一定会立刻拉着你继续去绕圈的,你需要休息,所以先装晕。”
血人果然没开口,只是静静的从费力掀着的眼睑下看着她。
阮乔乔又帮他扎了几个穴位,这才将他又半扶起,将自己的水瓶,放在了他唇边:“先喝点水吧,慢慢喝,别急,一口一口的,让身体先适应一下。”
血人听话的照做,直到大半瓶水一点点的喂了进去,阮乔乔才停止了动作。
她将人重新放平后,从自己的包里,拿出了她作为午餐准备的玉米窝头,塞进了他的裤子口袋里。
“这窝头等回去后,趁着没人的时候再吃。”
那血人的目光,始终凝着阮乔乔,直到此刻,才终于忍不住的轻轻开了口:“我是他们口中的坏分子,你……为什么还要救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