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得记住,这里是他们的家,我只是个来做客的长辈,得有个长辈的样子。”
肖建军就这样坐在火炉边,一边烤着火,一边自言自语地念叨着,脸上洋溢着平和而满足的笑容。
肖峰是被床头那不知疲倦的闹钟唤醒的,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瞥了一眼手边那忠实履行职责的闹钟——
七点钟,冬日的清晨七点,对于他这个平日里无需早起的上班族而言,确实还算得上晨光熹微,睡意正浓的时分。
然而,肖峰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拖延,他几乎是本能地从床上弹了起来。
因为他心里清楚,父母和陈阿姨此刻恐怕早已醒来,正满心期待地等着他起床呢,老人们都是有讲究的,初次到自己的家里,是不会擅自活动的。
想到这里,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,同时也夹杂着一丝愧疚——让长辈们等待,总归是不应该的。
他一边迅速穿着衣服,一边在心里暗自嘀咕:
“真是没想到,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闹铃响,这在平时可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啊。
“想想这段时间在医院里,虽然宝宝们都表现得十分乖巧,但那份操心与劳累,确实让人难以承受。
“岳母以后还要上班,即便她退休在家,那三个活泼好动的小家伙,也不是薛梅和岳母两个人能轻易照顾得过来的。这可真是个大事情,得好好想想办法才行……”
肖峰的动作麻利而有序,他的思绪也随着起床的动作逐渐清晰起来。
肖峰正沉浸在深思中,忽地,一阵清亮而略带焦急的呼喊声从院子里传来:
“肖峰,都这个点儿了,你怎么还赖在床上呢?”
那是母亲张二花的声音,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急切。
她知道,儿子平时照顾孙子辛苦,难得有个休息日,本想让他多睡会儿,但心里那份对医院里孙子的牵挂,却让她再也等不下去了。
肖峰闻声,连忙应了一声,手脚麻利地加快了穿衣的速度。
不一会儿,他已穿戴整齐,走出了屋子。然而,他并没有直接走向院子里的母亲,而是先走到窗边,轻轻地推开了耳房屋子的窗户。
一股清新的空气瞬间涌入屋内,带着几分冬日的凛冽。
他转过头,对着院子里的张二花喊道:
“妈,你也把堂屋的窗户打开吧,新屋子里生火了,有点潮气,换换空气对身体好。”他的声音温和,充满了对母亲的关怀。
张二花一听,立刻快步走到窗前,“吱呀”一声,窗户被轻轻推开,一股清新的空气涌入屋子,窗口涌出的热气扑在她的脸上。
与此同时,陈母也从另一边的耳房里走了出来,看到张二花正在开窗户,她恍然大悟,也连忙转身回去,将自己屋子的窗户也打开。
院子里,两位长辈忙碌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温馨。
肖峰看着这一幕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,他知道,这就是家的味道,是无论走到哪里,都让人牵挂和向往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