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他侥幸活下来熬过了这个冬天,一个被休的女人也再没有机会回韩家了。
不,不能被休。
韩祎月浑身颤抖,噗通一声跪在地上:“母亲,我错了,我以后一定好好听您的话,您说什么我听什么,我再也不敢忤逆您了,求您不要休了我,您要是休了我,我会死的,我真的会死的。”
许老夫人面无表情的看着痛哭流涕的韩祎月,事到如今她对这个儿媳妇是真的一丁点情义都没有了。
许老夫人直接把一个布包摔在了韩祎月的面前:“你看看这个是什么。”
打开布包,看到里面的还沾着泥土的药渣,韩祎月顿时想起什么来,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。
许老夫人说:“这是我们在大榕树下挖出来的,就在你生沅沅那一天。”
许正樟有些茫然的看看许老夫人又看看韩祎月,隐约觉得好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过什么大事,但是仔细想来,他又实在摸不到什么头脑。
韩祎月扔掉布袋:“我没见过,也不认识。”
许老夫人轻笑,看着演绎月的时候眼神发冷:“这药如果是怀胎不足六个月的女子吃下,将会落胎,如果是怀胎超过六个月的女子,吃下去将会有催产的效果,韩祎月,你就是吃了这个药之后才会提前早产生下沅沅。”
冯伊可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,之前因为早产的事情,韩祎月没少给自己脸色看,还总话里话外的说,因为许荞安和自己才害的她早产的,可原来竟然是她自导自演的。
韩祎月抿了抿唇:“那和我有什么关系,如果我真的吃了这个药,也是有人想要陷害我,我是受害者,母亲你不去找真凶,竟然抓着这个来怪罪我吗?”
许老夫人:“这里面有一味药很贵重,整个月关县都没有,你觉得这个药是从哪里来的?”
韩祎月偏过头:“不知道。”
许老夫人也无所谓韩祎月到底承不承认:“这药是你从京城带过来的,你一开始想要落胎之后和正樟和离,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,你没这么做,那你后来为什么又要用这个药来早产?只是为了陷害伊可,只是为了找安安的麻烦?韩祎月,你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,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。”
听到最后许老夫人的话,韩祎月蓦的松了口气,还好还好,他们没有猜到自己的真实目的。
韩祎月依然嘴硬:“这只是您的猜想,您没有证据,您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休了我。”
许老夫人一拍桌子:“我不需要证据,这里不是公堂,我说是就是,我说休了你就休了你。”
韩祎月一梗,她没想到一向最讲道理的许老夫人竟然也有了如此‘不讲理’的时候。
她连忙抱住许正樟的大腿,仰头看着许正樟:“正樟,你求求母亲,我真的没有,我不是,你知道我没有做过,你求求母亲。”
许老夫人静静的看着许正樟,她看到了许正樟态度的摇摆,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相信韩祎月完全无辜。
但是她也想知道,许正樟会怎么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