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从邦拿过外衫,松松的披在身上,懒洋洋的跟着沈夫人走到了院子里,有些不耐烦的问:“到底什么事?值得你这么火烧火燎的来坏了本将军的兴致。”
沈夫人看着沈从邦松垮下坠的脸颊,浑浊的双眼,凸起的肚子,胡乱裹在身上的裤子,嫌弃的转过头去。
“我是想问你居安那边怎么样了?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把他救出来?”
提起沈居安,沈从邦满脸烦躁,他扯起裤腿,露出自己的膝盖:“我能怎么办?你看看我这腿,因为他的原因,在殿前跪了大半天。”
“要我说还不都是你的问题,一天到晚病病歪歪的,也不好好教育几个孩子,看看居安看看思雨和思怡,一个两个都不争气。”
沈夫人顿时心头火冒:“我为什么会缠绵病榻,难道不是被你和孙依依那个賎人害的吗?再说了,就算我病着起不来,那你呢?你也死了吗?为什么不管几个孩子?养不教父之过,难道你没听说过?”
又急又气,沈夫人的声音不自觉的就提高了一些。
沈从邦脸上有些诧异,这婆娘今天是疯了?
便也跟着提高了音量:“孙瑶瑶,要不是你鸠占鹊巢,我怎么会委屈了依依,让他做我的妾,对了,你还没告诉我,我和依依的孩子到底去哪里了?”
沈夫人的原本就叫孙瑶瑶。
听到沈从邦直呼自己大名,沈夫人眼底闪着某种疯狂:“我告诉你,除非你居安救出来,否则你到死都不可能知道那个賎人的孩子到底在哪里?”
撂下这句狠话之后,沈夫人直接走回了正屋。
沈从邦对着吴嬷嬷使了个眼色,然后转身朝书房走去。
片刻之后,吴嬷嬷从书房中走出来。
沈从邦,坐在椅子上,仰头盯着房梁出身,许家那个丫头是他的女儿?
难怪昨天看到那丫头他觉得那么熟悉,眉眼间确实是像孙瑶瑶,但其实更像孙依依。
不过也正常,孙瑶瑶和孙依依本就是表姐妹,原本就有几分相似,只不过孙瑶瑶整个人更加凌厉硬朗一些,而孙依依却多了几分柔软。
想起年少时曾经喜欢过的人,沈从邦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......
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。
第二天清晨,许家马车来到宫门口的时候,沈从邦,沈夫人还有沈老夫人正站在沈家马车下面等在了那里。
因为他们的马车都不能进宫,所以许家人也必须要在宫门口下车走进去。
许天熙从马车上跳下来,然后扶着许老夫人和许荞安从马车上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