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道,陈二家的完全不领情,直接骂道:“又不是你男人出了事,你当然不着急了!等你男人躺在这,看你哭不哭!”
那婶子一听,就是一肚子气,也懒得管她,扭头就走了。
陈二家的又哭开了,一会说自己没儿没女没人照顾,一会骂陈二不中用,要让自己守活寡,,一会又骂旁的一起出门回来的人,怎么就她们家陈二出了事,别人偏就没事。
这么骂了一会,直接把人全都气跑了,只剩下庄子上干活的几个还守着。
楚云熙也不进去,只在外面听着。
她虽然有医术,却不想暴露过早,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的意思,她还是懂的。
不过一会儿,那大夫来了。
说是大夫,也不过是村子里看过几本医书,能瞧个小病小灾的蹩脚村医,陈二这病,他看不出来。
果然,没消一刻钟,楚云熙就听到里面道:“老夫也看不出问题,兴许是中了邪,躺几天就好了。”
楚云熙站在檐下摇了摇头。
躺几天?再躺几天毒入骨髓,就真的治不好,只能一辈子躺着了。
一阵冷风吹来,挟着几朵冰凉的雪花钻进楚云熙的衣领子,冻得她打了个哆嗦,于是她就赶紧拢紧了衣服往回走。
回了房,柳氏还在床上睡着。楚云熙便坐在小凳子上,把挖回来的那两棵草药,用蒜臼捣碎成粉末,然后包成两包揣在腰带里。
今天一整天,陈二家的都只顾着哭天抢地的闹,根本没有时间来找她们娘俩的麻烦,楚云熙自然也不上去触霉头。
等到了晚上,陈二家的嫌陈二瞪着眼睛躺在床上吓人,压根不和他在一个屋,自己躲得远远的。
楚云熙哄睡了柳氏,便悄声跑到了陈二的房间,轻轻推开门进去。
陈二果然瞪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。
楚云熙知道,他说不了话,但是听得到别人说的话。
“陈叔,是我,云熙,我知道你能听到。”
果然,楚云熙这话说完,陈二的眼睛看了过来,他嘴唇颤动半天,显然是想说话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