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忠伯,沉儿如何了?”
忠伯顿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,口中道。
“奴才和公子路过丛林,原是想打猎,填饱肚子,谁知被猛兽袭击,公子又遭毒虫咬伤,差点毒发身亡,福寿堂的大夫不肯治我们家公子,要五十两银子才肯看诊,若不是有间医馆的姑娘相救,您就见不到公子了!”
忠伯说这些这话的时候,忍不住老泪纵横。
江太傅脸色阴沉,暗暗的记下此事,又将忠伯扶起来,这才继续道:“沉儿呢?他如今如何了?”
那些事情可以之后再说,现在更重要的是他的侄儿到底怎么样了。
忠伯听了江太傅这么问,连忙道。
“公子就在厢房内,奴才这就带您进去。”
忠伯说完,就带着江太傅去厢房内看那被他称为沉儿的少年。
刚一进厢房的门,浓重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味就钻入了鼻腔。
床榻上靠墙坐着的病弱少年察觉到有人进来立刻抬头看了过来,在看清楚来人到底是谁的时候,顿时激动的喊了一声。
“叔父!”
江太傅抬眸看过去,只见少年腿伤的伤口渗透出丝丝血液,看得出来是又清了创敷了药。
少年的脸色虽然苍白虚弱,却能够自己靠墙坐着,显然已经好了许多。
江太傅这才松了一口气,还好沉儿无事。
“好孩子,没事就好,若是你出事,叔父如何对得起你父亲。”
楚云熙听着这些话,转身退了出去,没打扰叔侄二人的寒暄。
只不过看着江太傅如此关心江沉,她还是不免想起自己的便宜父亲,不由得心冷。
从始至终,她在楚天行眼中都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,不需要的时候可以弃如敝屣,需要的时候,就又将她们找回来。
这等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对待,还不如养一条狗。
楚云熙眼眸微冷,还好她有娘在身边陪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