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刚好停在我家门外。
从厉重宴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我浑身燥热的厉害。
明明车上开着空调,我仍热出一身汗。
我立刻抽回手指,手忙脚乱的拉开车门:
“我、我到家了,先走了。”
厉重宴没有过多纠缠,轻笑一声:
“好,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我不敢回头,生怕撞上他直白炽 热的视线。
站在楼道里,我有些犯难。
虽然冯姥姥说我可以跟她住在上面,可她现在还没回来。
我也不能再用土办法进去。
但今天折腾了一天,我想洗个澡再睡觉。
大半夜的公共浴池也早关了。
既然冯姥姥都同意了,那我……进去洗个澡也不算过分。
到时候我把浴室打扫干净就好。
我飞快回出租屋拿了洗澡用具,然后用两根一字棍夹,用老套路进到冯姥姥的房子。
想着房子里没别人只有我自己,也用不着开灯,摸黑直奔卫生间。
我用手机播放着王女士的《给他一电炮》,打开淋头。
曲子高 潮来了,我随着歌词哼唱起来:
“谁再胡说八道就给他一~电炮,东家长西家短总把是非招……”
夏夜闷热。
虽然我的地下室有空调,可走回去这一路还是很难熬。
我想着也没什么人,索性只穿了吊带睡裙出来。
冯姥姥的房子比较老式,卫生间里没有插座,我只好来阳台吹头发。
此刻我的手机还在播放《给他一电炮》。
最近糟心事比较多,这个词听得我异常上头。
万籁俱寂,只有自己放嗨歌蹦迪的快乐实在过瘾。
我随着节奏摇摆扭了好一会才尽兴。
等收拾好残局,我才离开房子,回了自己的小卧室。
一大清早,我人还没睡醒,就听到窗户外的吵闹声:
“你们把那画给我就行!我替那小贱人收了!妈的,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个贱人弄我。”
“不可以先生,我们佳士达拍卖行的拍品必须本人亲自签收,任何人都不可例外。”
沈耀祖的声音我化成灰都能听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