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母站在原地深吸两口气,转头时脸上挂着隐忍的笑,“纪堪,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钱医生。”
纪堪落座在沙发上,修长的腿微敞,“嗯。”
纪母迈步上前,拉过纪堪的手就往老中医跟前放,“钱医生,您瞧瞧。”
老中医穿着一身中山服,刚刚面对纪母的时候还喋喋不休,现在面对纪堪,视线有些闪躲,抬手半握拳放在嘴前轻咳,“纪先生今年多大?”
纪堪,“跟病情有关系吗?”
老中医一噎,干笑两声又问,“纪先生是做什么的?”
纪堪,“混黑道的。”
老中医,“……”
纪堪话落,老中医半晌没敢动,直到纪母伸手在纪堪的背上恨铁不成钢的捶了一拳,又道了句‘你瞎说什么’,老中医才缓过劲来。
老中医伸手落在纪堪手腕上,目光没敢跟纪堪对视,偏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。
几分钟后,老中医伸手靠近纪堪的下眼皮往下扒拉了下,盯着看了几秒,摇了摇头,“这个情况……”
纪母一看到老中医摇头眼眶就红了,再一听老中医的话,一颗心悬了起来,“钱医生,我儿子的病。”
老中医,“不好治啊!”
老中医话音落,安静如斯的客厅里钟萱轻笑出声。
老中医,“……”
纪母,“……”
纪堪挑挑眉,“哦?我这病很难治?”
纪堪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,但老中医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,后背嗖嗖冒凉风。
老中医收回手,挪动身子距离纪堪远一些,看向纪母,“纪先生这个病,应该挺久了吧?”
纪母一听老中医这么问,眼泪吧嗒嗒的掉,“可不是,我知道都挺久了,估计比我知道的还要久,都怪我平时都是关注我二儿子比较多,忽视了他。”
提起纪堪的病,纪母满是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