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两人遵循旧例一同去皇宫内谢了恩。李成瑞也没了上次的那般奇怪,他丝毫没有摆皇帝的架子,屏退左右后,竟然和两人一起坐到了桌案前饮茶。
就像以前那样。
“对了,有个事可能你们不知道。”李成瑞道,“昨儿就在你们礼刚成的时候,王智忆自发请愿去了博州当节度使,我本没表态,但是他态度坚决,我便也随他去了,想来今日午时,他便该启程了。”
“博州?”韦灵儿道,“怎么会想要去那里?”
“说来也都是丘兄做的孽,但我也没想通。”李成瑞道,“不过不重要,四弟,这个你收好便是!”
李成瑞说着,便将一块黑色令牌给递了过来。或许旁人不懂,但是林维扬却深深的明白这是什么东西。
“这……陛下,我不能收!”
“你能别一口一个陛下的吗?”李成瑞蹙眉,“我是你兄长,咱们以前也都是一起吃过苦受过罪的。眼下为兄日子好了,便也定不会落下你!”
“这是何物?”韦灵儿拿起那块令牌,有些好奇。
“哎好,你瞧,你不收,林王妃可替你收了啊!”李成瑞笑笑。
可林维扬却还是一脸的凝重,李成瑞无奈,拍了他的肩头,“日后,你这王爷的头衔便不再是一个虚衔,只要你和灵儿好好的,一切都好。不过丑话我也得说在前头,若是你让灵儿受委屈了,那我可不介意后宫多个妃子孺人……”
“砰——”此刻的林维扬听了这话也不顾及什么君臣之礼了,竟直直的起身踢了李成瑞。
“本王绝不会给你这个机会!”说罢,拉着韦灵儿便起身离开。李成瑞摸着自己的腿,无奈的喊道,“你你你……欺负兄长……你你你……”
出了皇宫,韦灵儿将令牌摊在手心,郑重的递给了林维扬。林维扬默默的轻叹一下,还是将令牌接过去了,“这个确实代表兵权,可也是责任。我本不愿接,是因为我不喜欢出兵打仗,我不想在刀尖儿上生活。毕竟……毕竟我现在不是一个人……”
“那你是一个鬼啊?”韦灵儿打趣起来。
“不是这意思……你也不想你的夫君日日在外头打仗吧?你岂不是成了望夫石了?”
“你以为我傻啊?”韦灵儿道,“李成瑞答应过我,不会让你在刀尖儿生活的。以前你就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,李成瑞又何尝不是。淋过雨的人,有了力量后,给你递的是伞!”
“你和他聊过?”林维扬蹙眉,“何时?我怎么不知道?”毕竟这段日子都在筹备婚事,她是何时和李成瑞搭在一起的?
“以前聊的啊!”韦灵儿轻描淡写,“不说这个了,你快收好,我们去寻一下王寺丞。”
此时的王智忆,果真已经收拾好了行囊,正准备启程。此时他没有通知任何人,本想着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,没成想,还是在上马车的前一刻,和韦灵儿那双熟悉的水眸撞了个满怀。
“智忆哥,你真的决定了?”
王智忆一愣,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称呼自己了。他迟疑的点了点头,眼神不由的看向她和林维扬牵住的那只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