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赞嘴角弯起,脸颊上的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,讥讽的笑意带着些许怒气:
“白月卿我若死,监察司必乱,尔敢杀我?”
他的脸色越发惨白,却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,握着剑锋将剑从胸口拔了出去。
他怕死,比任何人都怕死。
但此刻他看出了白月卿眼中的犹豫,他在赌,赌白月卿不会杀他,而且他赌赢了。
“你和我都是叶子慕的一条狗,可你与我不同,白家世代忠良,而我,生来就是给人做狗的……”
沈赞说完忽然笑了,恢复了之前温文尔雅的模样,盯着他的脸,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没头没脑的说道:
“白月卿,你永远也比不过他,比不过一个死人。”
“娼妓之子,少在这妖言惑众。”白月卿神情复杂,却还是收了剑。
“有空和我在这斗法,白统领还不如回去帮陛下想想,怎么应对即将回来摄政王。”
提起叶沉央,白月卿才收了剑,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了。
既然不能动沈赞,那接着僵持下去也就没了意义。只得狠狠剜了他了一眼,策马而去。
心中越发好奇,他……到底是谁。
听见外面马蹄声逐渐远去,时温才松了手。
沈姝立刻跳下马车,只见眼前的人以剑撑地,望向自己的时依旧带着安抚的笑意。
突然,她捂脸蹲了下去,死死咬着唇,肩膀还是微微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