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......”浓烈药味掺杂着血腥在苏寒弦口中蔓延开,待到颉南放开了手,药也喝的差不多了。
他伏在床边剧烈的咳嗽着,药和血却又呕了一地。
颉南半跪在床榻下用手扶着他,似是怕他下一刻就从床上跌下来。
“别......费力了,如此苟活,我宁死。”
玉可碎,不可改其白。
闻言,颉南哑声道:
“阎王要你三更死,我也能留你到五更。”
苏寒弦摇头,一阵剧烈的咳嗽,许久才平复下来缓缓说道:
“黄泉路冷,我陪阿书。”
“苏寒弦!”颉南站起身,气狠了,双手砸在桌上,眼睛发红:“低个头就这么难么?承认我比韩九书重要,就这么难吗?”
明明一母同胞,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选韩九书。
他韩九书风流恣意,鲜衣怒马,得所有人喜爱,而陪自己的永远只有那些令人作呕的蛊虫。
“要不是韩九书,你会落到今天这副田地?”
当年韩九书偷偷随出使的车队前往苗疆,中途被苏寒弦发现。但那时使团已经到了边境,苏寒弦只好将他放在身边看护。
却不想就在众人完成任务,即将离开苗疆之际,韩九书误入苗疆禁地触动了机关。
毫不知情得颉南下意识的出手相救,自己却滚落山崖。
苏寒弦远远见“韩九书”遇难,便飞身下相救,好在二人被丛生的灌木接住,保住了性命。
但身受重伤的二人,接下来面对的却,是成群的野狼。
等苗疆王派人找到两个人的时候,颉南正抱着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苏寒弦,而苏寒弦手里,还紧攥着已经拦腰折断的佩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