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赞,你杀父杀兄,杀妻杀子,在这皇城中搅弄风云,真当能瞒天过海。”
沈赞闭目凝神片刻,才缓缓抬起眼皮,微微眯着眼看去:
“我父兄妻儿皆死于意外,与我何干,何况若说搅弄风云,在座各位那个没有暗中出过手。”
便是十个陈御史加起来,也说不过一个沈赞。
只得求助的看向身后不远处的马车。
叶沉央身着常服,携苏梵音下了马车,冷声道:
“沈大人不必急着辩驳,等见了朕带来的人,再辩驳也不迟。”
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人带了上来。
那人身着斗笠,掩着面容,身量不算太高,举手投足之间却一副女儿家的姿态。
陈御史:“不知沈阁主可还认得此人?”
说话间,那人缓缓取下斗笠,却是一美貌男子。
众人一头雾水,不明白陈御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陈御史看向男子,道:“和大家介绍一下你自己吧。”
“奴家欢承,是齐王府旧人,也是......是沈大人将我送去齐王府的。”
欢承的话让众人炸开了锅,只听他继续说道:
“当年先帝御驾亲征,沈大人随行。为得一个救驾得机会,他便暗中推延了时间,才致使先皇重伤,废太子昏迷,苏家二公子身亡的。”
“还有白家,也是齐王为回报他,才动手除掉了白老夫人。”
苏梵音此时便明白了苏寒弦临终的话,其实从始至终,真正受益最多的只有沈赞。
他什么都没有做,却桩桩件件与他脱不开关系。
“所以,予宴表兄和沈觅阿姐的死并不是意外,连舅舅的死,也和你脱不开关系。”
苏梵音没有提起苏玄铮,却在心底实实在在把这笔账记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