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南乔后退一步，唇角勾着一抹凄惨的笑：“好。”

“霍尘，我知道了。”

她转身上楼，换上了自己来锦园时穿的那套衣服。

她顺着楼梯缓缓而下，站在霍尘面前，将手指上的玫瑰戒指取下来，装进他的西装口袋：

“霍先生，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。”

“我们再也不见。”

她的声音很平静，没有任何失落悲伤的情绪，仿佛在与人讨论天气。

走到门口准备换鞋时，霍尘冷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：

“纪南乔，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道门。”

“这辈子都别回来。”

“你这支玫瑰，我能让你绽放，也能让你枯萎。”

纪南乔脸上扬起笑容，转头看向他：“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
“霍尘，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？”

“如果再有下次，就让霍尘永远失去纪南乔。”

“如果你辜负了我的爱，除非沙漠长出玫瑰，不然我纪南乔这辈子，都不会原谅你。”

“我从来没有开玩笑，我也没有把你当宠物一般逗弄。”

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
“还有，我这支玫瑰会不会枯萎，不是你说了算。”

话落，她弯腰在鞋柜里翻找，都没有找到自己当初穿的那双板鞋。

最后，她脱下脚上的拖鞋，光着脚走出了门。

身后传来重物落地，杯子碎裂的声音，她头都没有回。

夜色朦胧，纪南乔脊背挺得僵直，一步步走在锦园的出口。

和上次不同的是，这次灯火通明，路灯照亮了大半个天空。

脚底的疼痛远不及心底的疼痛，她神色麻木，从出门到现在，再也没有掉过一滴泪。

一小时后，她站在路口看着血肉模糊的脚底，拿出手机给白霜霜和程悦分别发了微信：

【我出去散心了，一切都好，勿念。】

做完这一切，她用钥匙上的卡针将卡拔出来，折断扔在了垃圾桶。

顺便将手机也扔了进去。

一切，仿佛回到了原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