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晨被打成这样,其实心里已经害怕了,加上苏清晚太嚣张,还要……还要阉了自己,苏晨越发觉得恐惧。
“不要……有话好好说,你想知道什么,我都告诉你,我都告诉你。”
苏清晚:“你刚刚说,什么十万两,你给谁送了十万两?”
说到这事儿,苏晨就来气。
“宋辞,今年我们肃州府秋闱的主考官,他刚来苏州府,我就给他送了十万两,他说了,保我得秋闱第一名。”苏晨道。
“你确定是送给宋辞?不是什么李辞,刘辞?”
这种李代桃僵的事儿,还少吗?
苏清晚必须问清楚。
“就是宋辞!内阁大学士,正五品的官儿,你以为老子连给谁送钱,都不知道吗?”苏晨道。
苏清晚见他还有些嚣张,对沈星又使了个眼色。
沈星上去就是一个耳光,打的苏晨眼冒金星。
苏清晚:“不许说脏话,好好交代让你交代的!”
苏晨委屈,想捂着脸,可身上比脸还疼。
“这钱,是你亲自送的?”苏清晚问。
“是燕三,他是我的手下,他对我很……”
忠心二字还未说出口,苏清晚 就道:“好你个苏晨,都不是你亲自送的,你居然还敢嚷嚷说宋辞收了你的钱。你可知,诬蔑朝廷命官是何等的大罪?轻则杀了你,重则……连坐杀你全家!”
苏清晚并不了解大周的律法。
不过这种时候,糊弄人第一。
苏晨脸都白了。
他也在想,是不是燕三背叛自己做了什么事情。
“那个燕三抓住没有?”苏清晚问冯怀清。
他是负责跟着邢捕头一起抓人的。
不提还好,一提,冯怀清突然回忆起来,苏家上上下下,包括圣手堂,有罪没罪的,都抓来了,唯独不见那个燕三。
“他……当时不在圣手堂。”冯怀清道。
苏晨:“不可能,我让燕三看着医馆的,他怎么可能不在?”
苏清晚:“你还没反应过来?你手下,卷走你的钱跑了!你那十万两,他肯定独吞了。”
苏晨听到这话,人差点崩溃。
叫嚣着要杀了燕三。
“你别在这里说大话,你还不如告诉我们,燕三住在哪儿。”
苏晨一口气说出燕三住的地方。
苏清晚拿着马鞭,走到苏晨面前,“苏晨,你记好了,你们苏家这次犯的事儿很大,你如果想你爹,你妹妹没事儿,就别诬蔑宋辞宋大人收了你的钱。
先不说宋大人是大官儿,你污蔑不得!就算他真的收了,你以为,你一个阶下囚,能够改变什么?无非就是害了你自己,害了你们全家!”
威逼利诱这四个字,苏清晚用起来一点也不含糊。
她压根不需要让苏晨觉得,宋辞没收他前,只要让他知道,不管收了,还是没收,他都没本事和人家斗,那就够了!
苏晨像一条死狗一样,被押回来天牢。
苏清晚让沈星和萧长河,还有冯怀清三个人,按照苏晨给的地址,去找人。
沈星还好奇的问了一句,“你怎么不一起去?”
“因为我知道,那里肯定没人啊!”
白跑一趟的事儿,她可不干。
沈星满头黑线,“那岂不是白跑一趟?就这样,你还让我们去?”
“拜托,天色已经很晚了,我一个女人,要睡美容觉的,不然皮肤粗糙,出油。你以为,都跟你一样,年轻力壮,身体好,皮肤嫩的跟豆腐渣似得?”
沈星听到苏清晚说他年轻力壮,身体好,皮肤嫩的跟豆腐一样,至于后面的‘渣’他的大脑,自动给他过滤了。
被夸奖,沈星反而不好意思了,他道:“那你就回去休息嘛,明天早上,也别起来这么早,让……让吕斌做饭。”
苏清晚看沈星,只觉得他傻。
得亏是个男人,没什么好吃亏的,要是个女人,被人卖到青楼,还得帮人赚钱,数钱。
苏清晚好心提醒,“你们这一去,也不完全是没有收获,到了燕三家里,看到什么值钱的,就搬回来,反正他也不会回去了,肥水不流外人田。”
苏清晚这土匪行径,让在场的人,哭笑不得。
还真的雁过拔毛,不,比雁过拔毛更可怕,人家至少还飞过,苏清晚是连去都不去。
冯怀清这时候开口,“长河,你和清晚妹子一起回去吧,抓燕三的事情,有我和沈星就够了。毕竟是大晚上的,一个姑娘家,不安全!”
萧长河点头应下,他也正有此意,只是冯怀清抢先一步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