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比妈咪的珠宝设计重要,如果我死了,妈咪会更伤心,我不应该说那些话来伤妈咪的心,妈咪,我错了,你原谅我。”童画粉妆玉琢的脸上全是泪痕,“我发誓,我再也不提设计图的事情,我会活得长长久久,我都打算好了,我会努力赚钱给妈咪开一家珠宝公司,妈咪可以自己画图,失去的一定会拿回来,妈咪,你别不理我,我怕……”
沈千树的眼眶也在发红,鼻尖酸涩得厉害。
一句我怕,彻底击垮了她的伪装。
“宝贝,过来。”
童画跑过来,扑在她张开的怀抱里,像是委屈的孩子总算找到了温暖的港湾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他还是第一次哭得这么厉害,紧紧地抓着沈千树的衣服不撒手,像是怕一撒手,沈千树就把他抛下了。
孩子潜意识的不安,沈千树如被凌迟似的。
疼得几乎窒息。
沈千树已多年不曾尝试过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,不管什么理由,会让孩子如此不安,会让他如此彷徨,都是她的失职,是她没有给于他足够的安全感。
“妈咪,我只有你了。”童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他只有妈咪了。
可妈咪,还有很多人。
将来的丈夫,孩子。
他却只有她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