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陵抬头定定地看着她，微微蹙眉，似是不理解为什么她如此问，沈千树笑眯眯地说，“你今天讲话声音都低了好几个分贝，也不发脾气。”

“你抖M吗？非要被骂才爽是不是？”

沈千树，“我错了。”

果然不应该招惹他。

温柔什么的，都是浮云啊。

女孩低眉顺眼的模样，看着可人，看在她病了的份上，他已极力控制刻薄的言语，竟然还敢主动来招她，这不知死活的丫头，“说起来，也算是有一件开心的事情。”

“什么事？”果然，她就猜中了。

夜陵冷冷地看着她一眼，似是看一个白痴，“自己想。”

“您的心思深如海，我怎么想得到？”沈千树笑眯眯地看着他。

夜陵沉默了，他微微握紧了钢笔，在文件上画了一个√，今天唯一最高兴的事，是她主动找他，不是求他做什么，不是装可怜告状让他保护。

只是单纯地想起他，找他聊会天。

他多……卑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