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千树端着水回来,空气中散发出一股香气,缓缓缭绕,沈千树怕他冷着,把空调开到三十度,这才慢慢地解开他的衬衫,这人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脾性,装束上永远是一本正经的,人都伤着了,也起不来,竟然还穿得一本正经,衬衫的纽扣,一丝不苟地扣着,真是……很贵族风范啊。
这就少了许多乐趣!
白皙细软的手指,轻轻地解开她的纽扣,夜陵原本是有点困意的,如今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了,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手指,她解得很慢,似乎是怕碰触到他的伤口,他的胸口开过刀,养了些日子依然是很可怖,沈千树轻轻地抚着,忍不住的心疼,倏然意识到为什么他穿戴如此整齐,是怕她看到这伤口吗?
“疼吗?”
“不疼!”
沈千树笑眯眯地看着他,“先生,你说疼,我就亲一口。”
“不疼啊。”
沈千树,“……”
先生,你赢了!
“哦,有点疼!”
沈千树,“不想亲了。”
夜陵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沈千树拧了毛巾,轻轻地把他擦拭着胸口,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伤口,擦了一些干硬的血迹,一想到这胸膛里有一根骨头断了,她的心就揪疼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