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本身,就是一个魔。
夜陵微微咳了咳,他的脸色也极差,唇色一片惨白,一呼吸胸口还疼得厉害,那断裂的肋骨陆陆续续一直没能养好,一呼吸总像是会岔了气。
“先生,先生……”沈千树又做梦了,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,急切地看着夜陵的名字,比起白天里看不出的悲伤,夜里的她语气都令人绝望。
她如堵上了自己的全世界般,喊着他的名字,盼得他一个回眸。
夜陵,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我在!”
我一直都在你身边。
从未离开过。
“先生,你又说话了。”沈千树在黑暗中看到了他,他就那么冷冷地坐着,目光晦涩而沉冷,凝视着她时,却仿佛她是唯一的彩色,“我好想你。”
她握住了夜陵的手,放在脸侧,他的手心是温暖的,贴着她的脸颊,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安宁。
“快了。”夜陵也不知道谁告诉她,还是告诉自己。
他静静地坐在她身边,在她喝下药的每一个晚上,他都这么坐在她身边陪伴着她度过漫漫长夜,她每一个晚上,都会在梦里,喊他的名字,他都会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