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命令,他也不敢开枪。
从他的角度看,沈小姐真的很危险。
沈千树扑过去,从后面抱住了夜陵的腰,阻止他自残,“先生,别……别挣扎了,放过……你们吧。”
夜陵似乎更痛了,恨不得一枪崩了自己,解决自己的痛苦,转而又奇迹般的慢慢的平复下来,不再像一头野兽似的狂乱咆哮,他的声音都嘶哑了。
“孩子……”男人执着地喊着,眼睛通红,剧痛后,声音磕磕绊绊地响起来,“我的……孩子。”
“他马上来,他马上来,别着急。”沈千树一边哭,一边伸手去碰他的脸。
男人浑身一僵,倏然抬手,打落沈千树的手,“你们……欺负我。”
欺负他沉睡着。
都欺负他。
“没有,真没有。”沈千树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,哭得哽咽沙哑,“先生,我们的孩子马上就来了。”
他的脸上,全是血迹。
身上,都是他自残的痕迹,两人狼狈地抱在一起,她尽最大的努力,给予他温暖和信心。
夜陵的第一人格,放弃了挣扎。
沈千树话音刚落,就见到夜陵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