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千树赤着脚跑在沙滩上,追着他的脚步,拉着他的袖子,睡衣的袖子格外的宽,也格外的长,深夜的海面上狂风大作,吹得猎猎作响,极其壮烈。
夜深人静,远处有几个帐篷,白姑娘,夜一凡和童画都睡在帐篷里,简易的实验室里,还有零星的灯光。
沈千树抓住他的手,“夜陵,你站着!”
她追得气喘吁吁,她极少喊他的的名字,除了生气的时候,对夜陵又很少真正的生气起来,每一次喊他先生,总有一种隐秘的快乐。
丈夫=先生。
夜陵脚步停顿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一片清明,已一点都没有诺亚的影子,沈千树握住了他的手。
他是世界上,最不配合的病人。
却也怪不得他。
因为他也不知道,自己并非双重人格,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双重人格,再加上就算有心疑惑,也不愿意深究,久而久之,就成了习惯。
久病,成习惯。
演着,演着,就成了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