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定不能开枪的，也一定会……失手的。

穆远想起了很遥远的一件事，那一年在训练营受训的时候，他在单杠上走着，杰克却朝他开枪，开得一点犹豫都没有。

虽然他后来能够平稳地过单杠，可一想起枪声，还是有点心理作用。

“铁石心肠。”穆远对自己挨了一枪的事情，终究意难平，“那你没有想过，如果你失手了，我会不会死？”

“我想过。”杰克说，可他不允许自己失手。

穆远心想，“哦，万一你亲手杀了我呢？”

“我去陪你。”

穆远的心脏又酸又软，杰克说这句话时候很平静，不管他做什么，总会给人很平静的感觉，极少会看到他失控。

令人很有安全感，就算说甜言蜜语，也很平静，说一些戳心的话，也很平静。

穆远嘲讽，“谁要你陪，都分手了，拎不清！”

杰克莞尔，也没反驳，穆远拿过一旁的鸡毛掸子，戳了戳他的腰窝，杰克回头看着他，“饿了？”

“我的话你听进去没有？我们分手了，没有关系了。”穆远重复，忍不住用鸡毛掸子打他的背，“不要自作多情，我才不想你这么阴魂不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