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要呢？”

“留……一个纪念。”穆远说，微微笑了笑，“等我老了，戴老花镜了，再打开来看一看。”

穆妈妈一怔，看向那两个箱子，艰涩说，“好。”

穆远把两个大箱子搬到储藏间。

穆家每一个房间都有一个衣帽间，一个储藏间，穆远东西本来就不多，放得下，穆远关上了门，这些东西一整理，他的卧室一下子空了许多。

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大腿内侧的纹身。

若是一点记号都没有，纹身也要洗掉。

纹身……算了。

纹身是一个很重要，也很私密的事情，且一般纹身也不好洗，尤其是当初他的选材，纹身师父就告诉过他，这不好洗的，一定要想清楚，等分手了，想要洗就很辛苦了。

穆远当时信誓旦旦，不会洗。

穆远靠着墙壁，闭上眼睛，这是要跟着他一辈子的东西，一路带到坟墓里去的。

像是一个记号。

等他七老八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