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柏庭坐起来,“托你的福,没丫鬟敢进屋伺候了。”
苏棠,“……”
他站起身,双臂张开,意思再明显不过了,没丫鬟伺候,就让苏棠伺候。
苏棠觉得这厮一大清早就给她添堵,她知道静墨轩的丫鬟婆子怕她,又误会她不让丫鬟伺候他穿衣,但他没长嘴吗,不会喊丫鬟进来吗?
丫鬟再怕她,能怕的过他这个一动怒就吐血晕倒的大少爷吗?
他就是故意的!
苏棠深呼吸把怒气压下,不就是伺候穿一个衣么,她穿一次记一次,回头拍拍屁股走的时候,一次收他一百两。
这般想,苏棠就心平气和了,甚至面带微笑,笑的谢柏庭眉头拢了又拢,想钻她脑子里看看,她在想什么。
伺候完谢柏庭穿锦袍,苏棠才去洗漱,彼时丫鬟已经把饭菜端上桌了,两人对面而坐,安静吃饭。
吃完了,又要去请安了,这是唯一一件让苏棠抗拒又无可奈何的事,什么时候能免了她晨昏定省就好了。
硬着头皮,苏棠带着半夏进了松鹤堂,进屋给老夫人请安。
屋子里,气氛本来挺好,苏棠一进来,欢笑声没了,气氛都压抑了起来。
苏棠都觉得自己不是来请早安,而是来扫兴的。
南康郡主看着她,眉间带了几分不虞,“给老夫人请早安,是府里的规矩,怎么来的这么晚?”
苏棠肯定不能说自己起晚了,这时候谢柏庭就是最后的挡箭牌,苏棠道,“相公没起,我怕吵醒他,就没敢下床。”
三太太笑道,“大少爷除了昏迷的日子,一向辰时前就起了,如今娶了大少奶奶,这起床的习惯都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