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棠听到这里,眼睛睁圆,“是你和红菱扶我上床睡的?”

半夏点头,“姑娘死沉死沉的,我和红菱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扶上床。”

苏棠缓了尴尬,就不计较半夏说她死沉的话了。

半夏凑上前,道,“奴婢没见到大少爷流鼻血,但红菱见到了,红菱说大少爷是遮着鼻子使唤她进的屋。”

苏棠,“……”

半夏一脸大少爷太可怜了的表情。

苏棠抬手把她的脸推开,道,“他那是药浴泡久了,火气大,和我无关。”

后面四个字苏棠声音弱的跟蚊蝇哼似的。

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啊,谢柏庭别的时候都没流鼻血,偏偏在看到她之后流,怎么可能无关?

可真的药浴才是根本原因,她充其量只能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地铺的事,苏棠就没问了,肯定是谢柏庭怕自己把持不住最后化身禽兽,以防万一,让半夏给他铺了地铺。

嗯,苏棠只是猜对了一半,谢柏庭确实是怕把持不住才睡的地铺,但地铺是他自己铺的,而非半夏。

苏棠被扶上床睡下后,谢柏庭也宽衣睡下了,只是久久没法入眠,苏棠还一个劲的往他怀里拱,拱的谢柏庭几次差点失去理智,起来泡了两回冷水澡,最后没办法只能打地铺睡了。

苏棠坐在梳妆台前梳妆,谢柏庭就练武回来了,对着铜镜,苏棠把谢柏庭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一览无余。

她就没敢回头。

吃早饭的时候,两人很默契,谁也没提昨晚的事,苏棠吃着饭,嘴角的笑勾起来,任凭她怎么努力就是憋不下去。

谢柏庭看着她,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,“心情有这么好吗?”

苏棠咬着筷子,笑意好像都传到了筷子上,“我有一个这么好看的相公,心情当然好了。”

这话还算中听,谢柏庭心情好了两分,嘴上却不饶人,给苏棠夹肉包子道,“多吃点饭,少匡我。”

苏棠,“……”

夸他好看怎么就是匡他了?

她是真心的好么!